高潮手表（21）
（二十一）我帮你洗澡吧
“灯的开关在左边，对，好，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好，谢谢。”
历经磨难，我终于躺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。小欧转身把门关了，就径直走过来检查我的脚踝。
“肿了好大一块，得赶紧处理才行。”小欧托着我的脚，很认真地说。
“怎么？你还懂这个？”
“你忘了吗，我是医生。”小欧露出一个广告牌式的经典笑容。
我想了想，说：“你不是兽医？”
“一样的一样的，”她哈哈大笑，“医者仁心，把你当猫猫狗狗就好了。”她把沙发的抱枕放我腿下垫高，然后问我，“家里有冰袋或者冰块吧？”
“有，在冰箱下边的抽屉里。”
“毛巾呢？”
“有，洗手间里挂着，等下——”我的大脑飞快转动想了下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，不过我现在动弹不得，只能由她去了。“没事，你去洗手间拿吧。”
小欧用毛巾包裹着冰袋，然后小心地靠近我的脚踝给我冰敷消肿，并且时不时地拿开以防止低温冻伤。
“还很疼是吗？”她的语气里满是难得的温柔。
“还好，冰敷着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小欧认真地给我冰敷。
忽然我们都没有再说话，陷入了沉默，夜晚的安静的小区唯一的声音是悠长的猫叫。
这个沉默让我觉得有点尴尬，于是我开口说：“猫猫现在还在叫的。”
小欧抬头，直勾勾地看着我，“因为在发情。”
“啊哈哈，这样。”我竟然忘了这个，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，我只好拿出手机回复消息，然后请了假，照这个样子，明天应该没有办法去上班了。
今天一天的事情让我忍不住打了哈欠，好困。
“要不要去洗澡睡觉？但是你现在扭伤的地方最好不要碰到热水，要不我帮你洗吧？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洗就行，你扶我到卧室吧，卧室的洗手间里有浴缸。”
“我们都坦诚相待过了，就没必要在意这些了吧。”小欧虽然嘴上还是那么无赖，手却规规矩矩地扶着我往卧室走。
“很有必要。你扶我过去就行，谢谢。”
她把我放在凳子上，然后帮我调好浴缸的水，再转过身来看着我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好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我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吗？”
“完全可以，很晚了，你回家休息吧，今天晚上麻烦你了，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“好，但是你得答应我明天让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小欧很严肃地说。
“好。”嘴上答应着，我心想，明天？再说吧，哼，明天我才不会让你进门。
小欧把毛巾放到我旁边，转身关上门走了。
确定她出去了之后，我把裙子脱了，小心翼翼走到浴缸里。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，在热水的包围下我才慢慢放松下来，氤氲的水汽让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，眼皮子也越来越重，我闭上了眼睛……
“啊……”刚刚竟然睡着了，一不小心脚滑到了浴缸里，把我痛醒了。我想从浴缸里起来，于是撑着浴缸的边缘，勉强站起来，没想到脚伤让我又倒在水里，脚踝更是疼得我直喘气。
“怎么了——”水汽中出现一个朦胧的声影，我这才想起，小欧竟然还在！
“你不是回家了吗？”
“来，”小欧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一样，向我伸出了手，“当心，我扶你起来。”
我的身体往水里缩了缩，不理她。
“干嘛，害羞吗？你的身体还有哪里是我的不认识的吗？”小欧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自己，直接过来想用力把我抱起来。
我被放在浴室的凳子上，小欧拿着毛巾，说：“要我帮你擦干吗？”
我一把抢过毛巾，转过身去说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小欧这次没有听我的话乖乖走出去，而是看我擦得差不多了，一把把我抱起来，然后走到卧室放在床上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：“睡衣在哪？其实不穿也行，反正待会都是要脱的。”
“衣柜左边，随便拿一套就行。”
“那内裤呢？不用穿了吧？”
“你走，我自己拿！”一想到小欧要拉开我的抽屉监视我的全部内衣裤，包括那些“老奶奶”内裤，我就宁愿自己爬过去拿。
“好好好，我出去。”小欧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，带上门出去了。
我一只脚跳到衣柜前拿了衣服，然后又一只脚跳回床上换好衣服躺下，上一秒还在想小欧这个无赖到底走了没有下一秒就睡着了。